片倒吸冷气声。
克虏伯眼放绿光,扑进去一把抄起撬棍。
咔哒!
哐当!
箱盖撬起!
昏黄灯光下,
“铁筒筒!十……十根新崭崭的?!”克虏伯嗓子都嚎岔劈了!
“铁蛋蛋!四百颗!天爷爷啊——发横财喽!!”
“巴祖卡,这宝贝也来了!还带冒烟弹……六……六十五颗?!团座!您真财神爷下凡嗳!!”
“恁娘……这旮沓还有?!”克虏伯薅开墙角灰蓬蓬的大箱子,
“高炮!这铁疙瘩祖宗!俺滴亲娘来哎——!!!”
惊叫如同鞭炮在屋里炸响!
不到一分钟,克虏伯风一般冲到秦天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
“团座!真弄六百多…俺错咧!……”
虽是表达歉意,但他苍蝇搓手,脸上红光几乎要透出油来,盯着武器装备不离开一点,
“俺早踅摸好喽——那些老兄弟们里头,玩炮的老把式不老少!团座,甭操那人手的心!”
“架起这些铁疙瘩,嘿嘿嘿……小鬼子来了……”克虏伯说着,抬起脑袋,眼中仿佛在幻化,
幻化出二十具掷弹齐射的狂潮、巴祖卡优雅狙杀、高射炮平射碾碎战车的骇人巨吼
……
可高兴不过半分钟,
下一秒,他脸色骤然垮塌,如同霜打的茄子,哭丧着脸嘟囔,
“真毁了——!这是鱼缸里的金鱼儿,光能瞅不能碰啊!?这不活要命嗳——?!”
再多的好东西,不让用,也不是白搭!?
他贼心不死地凑近秦天,伸出一根指头,声音谄媚发颤,
“团长官……抬抬手儿?这回,每样儿……就给放两炮?……一炮!就打一炮——?!”
“不行!”秦天斩钉截铁。
“团座……”克虏伯瞬间蔫了,垂头丧气。
后面那群炮兵,刚才还兴奋得眼冒绿光,此刻如同抽了骨头,连手里的掷弹筒都觉得千斤重。
“瞅你们那点儿出息!”秦天看着这群人,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