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想入党,我能经得住考验。”
书记微笑着点了点头:“行,有这份决心就行!”
嘴上这么说,但书记心里根本不认为祁嘉能坚持下来,之前,他的样子都看见了,难听的话讲,狗,就改不了吃屎的。
但身为主管思想的领导,不能打击工人的上进心,也没多说什么,留下入党申请书,叮嘱几人几句就送客了。
心中有了目标,祁嘉折腾得也就不那么厉害了。
虽说,和赵文轩还是不对付,但表面上也不和他硬刚,祁嘉喜欢听的就听,不喜欢听的,也就按李峰所说,当他放屁了。
九月的工作没有多繁重。
旅客列车,如果是白天行车时间长的,硬座车是很繁重的,不仅停车站多,每一站,上下车的人很乱也很多。
而首京车队承担的是夜行车,傍晚发车,次日早晨到,卧铺旅客是满的,而硬座根本没有几个人,停车站也不多,相对来说轻松一些。
祁嘉因为心中有了期盼,整个月也没出现什么事情,每天说的话也少了,只顾认真工作,旅客不问他就不答,无怨无悔的换着全列的电池。
但祁嘉表面上改好了,可心里一直认为旅客是“贱人”,从心里就没接受他们,懒得和他们说一句话,仿佛这个混乱小社会的一个被排挤的孩子,不声不响地躲在一个角落。
这趟到家,点完名,祁嘉本想要离开单位,李峰挥了挥手,将他叫到了一旁的角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哥们,出了点事儿。”
又出事了?
祁嘉皱眉:“李车,我没主动招惹旅客,我按部就班地工作,不能发生投诉吧?”
“没有,没有!”
李峰摇了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哥们,怎么跟你说呢,这阵子高铁不是招聘人么,要求每个班组报应聘名额,赵文轩没跟我说,之前就给你报上去了。现在电报下来了,要你去应聘。”
“什么玩意儿?”
祁嘉火噌一下蹿了上来,积压许久的嗓门也发了起来:“他现在在哪呢?艹他妈的,我去骂他去!”
“等等,等等!”
李峰一把拽住了祁嘉的胳膊,满脸为难地说:“哥们,我已经说过他了。你就别和他干仗了,别影响你入党的进度。”
入党,果真是一把枷锁。
他会拴住人的脾气,也会克制人的行为,唤醒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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