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必中,三锤一钉,转眼间夯实了几根枕木。
这可能就是父亲说的,你若是想混,也得把所有活都干精了再混,别人若是为难你,你真有那两把刷子。
这时,马玉递过来一把道钉锤,讽刺的说:“祁班长,你不是啥都行吗?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有常叔这两下子吗?来,咱俩打钉子,让大家见见祁班长的能力!”
三个月来,祁嘉每天工作都很强,让马玉越来越不安,人前人后冷嘲热讽,时不时,还像妇女一样嚼嚼舌根子。
像这话,挑衅味道就很浓了。
打道钉不同于其他工作,可以坚持,可以思考,这个需要凭日积月累的经验和手法,才能打出常立文这样的精准度和速度。
“我可没说我是班长,是你说的!”
哼!
马玉一旁的跟屁虫姜猛笑道:“你不是想当班长吗?工长也看好你,主任也说你能干,祁班,打吧,今天全靠你了!”
“干啥呢?”
常立文有些愤怒,猛地喊了一嗓子:“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们他妈还有心情斗嘴?寻思啥呢,快点他妈干呢!”
众人被吼的一愣,马玉和姜猛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拿起工具开始砟石回填,抄平线路。
常立文指挥众人,将线路高抬起正常高度的3cm,用洋镐简单的进行捣固。
祁嘉又一次被老师傅的作业方法震惊了,这和学校中老师教的完全不一样,在老师的口中,可以说是胡乱干了。
老师讲过,线路有多高抬多高,最高也就高过5mm,利用冲击镐高强度连续的冲击力,使下方石子完全固定。
这种方法只听父亲说过,是几十年前流传下来的土办法,故意抬高一部分,利用火车行驶过的冲击力,将下方土壤夯实后,再进行整根枕木的加固。
但抬出这么高了,敢保证火车不会跳起来?
只见常立文表情从容,指挥众人先打钢轨下的两个点,将枕木夯实,其他位置等车过去了再捣固。
也许,这就是老师父的经验。
若是现在就让祁嘉当班长,遇到了这种情况,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紧急的时候工作,就像在部队时跑5km最后冲刺阶段,一时不得闲,若当你松了一口气,这活就干不动了。
秋风凉兮兮的,祁嘉额头的汗水如雨打般滑落,当打完最后一颗钉子时,上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常立文组织所有人将器具挪到站台上,紧锁着眉头,静静盯着更换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