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安宁又道。
「北地诸家与朝廷大员暗中勾结,私开边市,走私铁器军械等敏感物资,父亲可知晓?」
老国公没说话。
「边枢合流,私相授受,这些人联合在一起,常常传言,说您在北疆权柄甚重,甚至以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了。」
「父亲!」
说到这里,徐安宁又再次跪了下来,泣血哭诉。
「我在中都亦是听闻,传您在北疆生杀予夺,说一不二,这般权势,无论是真是假,但传的久了,您让当朝那位陛下怎能不多想呢?」
「都督北境诸军事,这职衔是一把双刃剑,杀敌,亦是伤身。」
「父亲,他们如此,是想要致您为死地啊!」
自古就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言。
作为持刀者,事后平息众怒,卸磨杀驴几成常态。
看着嫡女伏在地上痛哭,老国公叹了口气,最终只能言道。
「我徐家起于太祖,世受皇恩,君臣不相疑,宝姐儿,莫要乱言。」
徐安宁毕竟出身不凡,从小在国公府里长大,政治素养并不低,她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
徐家从大雍开国时期初始,传世二百馀年,早就成了枝繁叶茂的高门大户,主脉旁系加起来并不必那北地世家的人少上多少,再加上在军中威望甚隆,与各大勋贵又常年联姻,在大雍也算的上根深蒂固。
因此,就算是君臣相疑,日后有变,靠着多年积累的影响力,徐家也可保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