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攻讦,明枪暗箭,几乎防不胜防。
因此,她对此次遭袭的本身行径并不吃惊,她疑惑的是,自己离开中都出现在北疆的消息怎会被对方所知?
要知晓,为了保密,这个消息她连父亲都没有提前告知,而是来了一出先斩后奏。
可私自离京的事情可大可小,不光落人口实,还给了人把柄,因此,嫡女被暗中劫杀,哪怕是「都督北境诸军事」的镇国公,也无法将此事公之于众,甚至拿到明面上来说。
『你女儿来北疆我们不说,我们杀了她你也别叫。』
嗯,大概就这意思。
因此,老国公那句「不该来」,本身就是事实,徐安宁有错便认。
「好了好了,说说吧,宝姐儿,你冒了这麽大的风险,跑到北疆来到底所为何事?」
毕竟不是寻常老翁,收起舔犊之情,老国公眯了眯眸子,盯着徐安宁询问正事。
「父亲……」
后者想了想,组织了一番言语,才沉着俏脸细声说道:「三月中,北疆诸事传来中都,月中朝廷大廷议,龙州刺史杨玄上了摺子,弹劾苍州刺史裴伦养兵自重丶抚州刺史张勋同样上折弹劾苍州刺史裴伦私建重骑,而苍州刺史裴伦自己没有解释,反而上书祈罪。」
「嗯,继续说。」
「北疆三州刺史相互弹劾,但满朝清流却一反常态,只字不提您这位权倾北疆的镇北大都督!」
说到这里,徐安宁看了父亲一眼。
但老国公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