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呼喝着:“酒来!酒来!大好的日子怎么能少了酒?”
更要命的是,许老爷心情好的出奇,对每个人都极尽和言霭色,几乎有求必应。
大姨太、二姨太年老色衰,已经十多年未近过许老爷的身。
也不知道许老爷犯了什么邪,居然来了个左拥右抱,对两老妾也是温言款款地嘘寒问暖。
这是十多年未有过的事情。
两老妾云里雾里地一阵晕眩后,乍惊还喜。暗暗寻思:“人常说姜是老的辣,莫非,这妾也有老来香?”
当天夜里,一俟散席,两老妾就急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重复着熏香、沐浴、幽怨地等、熏香、沐浴、幽怨地等。直到天光,等了一夜的寂寞。所谓老蚌怀春莫过如此。
酒宴正酣,许老爷的酒要得急。
丫鬟春桃抱着酒坛火急忙慌地往前赶。转过屏风,一个不留神,绊倒了屏风旁的花瓶,啪啦一声碎响,唬得春桃魂飞魄散。
这花瓶是许老爷心爱之物。
许叔同一向律下严苛。前不久,同样也是许大人开宴会。丫鬟夏荷收置空酒坛时,不慎手滑,摔碎了一只,惹得许大人大怒,当场着人将夏荷杖毙。
春桃两股战战,匍匐在地,一叠声地呢喃:“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许老爷面含微笑,斜着醉眼,摆摆手,说:“起来!起来!饶命?饶什么命呢?一只花瓶而已。不值当!不值当!明儿换更好的!”
说罢,又开始呼喝起来:“酒来!酒来!高兴的日子要多喝酒。”
几个要好的丫鬟搀起双目无神、浑身软得像滩烂泥的春桃,拖着去了下房。
一路上春桃还在不住口的呐呐:“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丫鬟秋菊去伙房讨了几碗热水来,给春桃灌下,总算让春桃回过神来。
春桃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有感觉。又去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痛的。
疑惑地问:“我没有死?”
“你没有死。”秋菊没好气地吧啦吧啦讲完了花瓶碎了后的细节,眼神飘向春桃,有些异样。
春桃犯了寻思,“老爷不对劲。”
老爷不对劲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老爷被鬼上身。不过,老爷多大的官威啊,什么鬼敢靠近他身前三尺?!恐怕阎王爷也压不住老爷的官威。所以,老爷不可能是被鬼上身。
那么,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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