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布料,收紧,
“当然。”
她扬起下巴,眼睛也上翘,真的像一只小猫。
“是吗?”
江恪行语气有种异常的平静,他低头,呼吸靠得更近了点,同样泅湿的掌心扶正她的脸,很低很近地看她,
“跟谁?”
方以珀对上他的目光,心跳的有点快,有点乱。
比刚才的舞步还要乱。
“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
她偏过头,想要避开。
“第一支舞。”
他重新扶正她的脸,让她看自己,追问,
“跟谁?”
方以珀没有说话。
她抬起眼,那张黑色的面具好像跟此刻眼前的面具重合。
眼睛,嘴唇,下巴。
“第一支舞,”
江恪行将她拉得更近了点,抿着的薄唇几乎是贴在她面颊上。
热的呼吸,剃须水的气息。
那双面具下的眼睛。
“跟谁跳的,记得吗?”
—
三年前。
方以珀去巴黎留学最后一年的圣诞节。
陌生的国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当时的室友拉着她去参加了一场联谊舞会。
跟今天一样的面具舞会。
她一个人在角落里吃餐盘上甜到发腻的马卡龙。
在国内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受欢迎,到了国外还是一样。
不讨喜,爱较真。
没有人喜欢她,也很少有朋友。
虽然她也安慰自己并不需要。
不过偶尔她其实也有挣扎过,试着像方芷妍和方诗然那样说一些俏皮可爱的漂亮话,试着不那么认真,试着高情商。
可是总显得笨拙,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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