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能作威作福,自己就要受穷受气?
琼玉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猛地伸出手,将那堆银子死死攥在手心。
银块冰凉的触感和扎实的重量,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种手握财富的滋味让她沉迷。
不过短短几日,琼玉的荷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她给自己换了新裁的细棉布衣裳,头上的簪子也从银的换成了玉的。
府里的下人们见着她,再不是从前那种看笑话的眼神,个个都远远地就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一声“琼玉姑娘”。
琼玉娘看着女儿的变化,喜得合不拢嘴,每日炖了补品送到她房里:“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
琼玉听着母亲的夸奖,心里更是得意。
琳琅那个贱人现在不过是在王府里以色侍人,仰人鼻息。而自己,马上就要凭着真本事,坐上王府内宅管事的位置。
这才是正道!
很快,到了去王府核对嫁妆单子的日子。
琼玉特意穿了一件莲青色的新袄裙,外面罩着一件月白色素面褙子,俨然一副大管事的派头。
王府对接的是一位姓孙的管事嬷嬷,态度不冷不热,只当她是将军府一个传话的丫头。
琼玉心里憋着一股劲,面上却不敢露,只想着等自己日后进了王府,定要让这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好看。
特别是想到琳琅,她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挠,痒得厉害。
琼玉寻了个要去更衣的借口,甩开引路的丫鬟,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径直往沈鹤鸣的院子走去。
刚一踏进院子,琼玉的脚步就顿住了。
只见廊下的紫藤花架下,琳琅正歪在贵妃榻上,身上穿着一件金线缠枝莲软缎长裙,手里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紫晶葡萄,正一颗一颗慢悠悠地往嘴里送。
旁边的小几上,不仅温着一壶参茶,还摆着几碟子见都没见过的精致糕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为名贵的熏香。
沈鹤鸣不在!
这个认知让琼玉胆子大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挺直腰背走上前去,故意将怀里那叠沉甸甸的账册重重放在石桌上。
“哎呀,这王府也太大了,绕来绕去,差点迷了路。幸好看见妹妹在这里歇着。”琼玉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