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准备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金,我在另补三十两,每人可领五十两赏金。”
武断愁愣着,看了眼魏仁,心里思量起这魏仁的用意,思来想去,他就只想到一种可能。
‘魏仁是想要我与这些武者有隙!
’
一颗丹药,如何平均分给在场的二十几位武者?
所以无论如何分,都会有人认为他武断愁是要偏向自己武馆之人,从而心有不满,又或是怨恨。
一念及此,武断愁当即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并未去接魏仁手里的丹药,而是冲座的年轻小将抱拳一礼,掷地有声道:
“魏校尉,这一颗丹药实难分给在场这么多兄弟,不如校尉把丹药兑换成白银,平均分给二十几位兄弟。”
魏仁闻言,眼中透露冷光,随后扫视帐内其余武者,问道:
“武馆长的提议,大家可有异议?”
其余武者或低头沉思,或面露不甘,或纠结万分,或一脸坦然,最终在一人带头说出‘无异议’后,其余人也都纷纷跟着摇头。
见状,魏仁的目光再度落在武断愁身上,毋庸置疑道:
“既如此,那此事就由武馆长帮我代为办理罢。”
武断愁颇为无奈。
他已极力想要避开魏仁扔过来的难题,可这人却不依不饶,偏偏此人还是镇西大将军的亲侄,这个要求若不答应,只怕会得罪此人,日后在平山县必定会被为难。
明悟利害后,武断愁面上也不敢露出什么不满,只得接过丹药,将此事应下,又对在场武者保证,定会公平公正的将银子平分给每人后,这才回到位置坐下。
处理完前两颗丹药后,魏仁也不再倒出第三颗丹药,将瓶塞给重新塞了回去,望向众人,道:
“诸位,此战是按功行赏,你们扪心自问,此战功劳最大者,究竟是谁?”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坐着的陆枫,后者已将门前小桌上的一瓶清酒给喝完,面色微红,有些醉意。
见此一幕,魏仁又道:
“看来大家都清楚了,此战最大功臣者,正是陆馆长。
若非他力挽狂澜,将那不在情报内的蛮族武者镇杀,只怕大家现在便不是在这营帐之内了,而是那平顶山下的湖水里。”
众人无话可说,也不敢说。
谁又敢说一位真气武者的不是呢,那不是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看众武者沉默,魏仁从座上走了下来,缓步来到陆枫桌前,将手中玉瓶放在了矮桌上,神色诚恳道:
“陆馆长,这剩下的十枚养血丹,非你莫属。”
见此,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震撼莫名。
十颗养血丹,以一颗五百两的价格来算,那就是五千两!
不少人都嫉妒的看着陆芝与许夜,这其中便有之前弃师门而去的那位青年人。
这养血丹于真气境的武者用处不大,但对真气之下却很不同寻常,陆枫乃真气境,自是用不上这丹药,这些丹药自然便落到了许夜以及陆芝手里。
弃师门而去的青年人此刻万分后悔。
当初若是不走,这些丹药是不是就又他一份,再怎样也轮不到当初那个站在门口的乞丐啊!
陆枫半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目光落到了那玉瓶上,手未动,玉瓶却忽然凭空缓缓升了起来,最后移动到有些懵的许夜面前落下,激的许夜伸手将玉瓶给接住,还未明白这是如何做到的,便听陆枫略带醉意的道:
“十颗养血丹,可不够四个蛮子的命。”
这话只是轻飘飘的被说出,可落在魏仁耳中,却如晴天霹雳,在耳朵旁炸响,刺的双耳生疼,引起一阵耳鸣,头晕目眩,险些摔倒在地。
他明白,这是陆枫的警告,或许此人已看清了他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