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掂了掂,便叫人拿来一杆小秤,当面称重。
见此一幕。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
皆是猜测许夜如何能有这么多钱。
不乏有人询问许夜的三叔李洪军,但他与许夜不亲近,哪能回答上来?
许夜的大姑面对他人询问,也只是搪塞过去。
她心中也有不解,但更多的却是与李德仁一样的欣慰。
这证明许夜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倒无需担心了。
对这热闹场面,几名衙役倒是对此见怪不怪,反倒是与几人并排的李清风,瞧见许夜从怀里掏出五两白花花的碎银,眼中难掩一抹惊讶。
这小子哪来的银子?
据他所知,许夜家经过丧葬的大办,早已耗光积蓄,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如今却能拿出五两白银,如何得来的?
‘难不成真打到猎了?’
李清风不由想到几日前,张寡妇找他让组织人手进山寻许夜的事,再结合之前许夜背着大背篓出村,背篓却盖的严严实实。
这两件事不得不让他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许夜这小子之前决计是故意卖惨,想蒙骗所有人,自己闷声大财!
’
想到几天前,自己还曾劝对方不要进山,李清风便在心中自嘲。
只怕这小子当日是把他的话当笑话吧?
“还差个十多文,就算你十文好了。”
碎银过秤,师爷只是看了秤杆一眼,便盖棺论定。
许夜也不多说。
当即窸窸窣窣的从身上左摸右摸,最后‘勉强’摸出了十文,交到师爷手里。
一句话就少交了些钱,却也值得。
尽管他银钱是足了五两,但以熊大力的惨状来看,显然不能与这师爷讲什么道理。
人家身披官衣,道理在谁手中显然易见,照做反而省不少麻烦。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师爷满意点头,收起铜板,见青年走回人群,便再次喊道:“下一个,李光明。”
人群里,赵翠看着许夜与张寡妇母女远去,愕然许久。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夜这家伙竟真能筹出五两。
这对吗?
显然不对啊!
明明两月之前,许夜就在她的忽悠下,将家里的老本拿出来了办葬礼了,怎么还有余钱?
莫不是将其父留下的弓卖了?
可那弓能值这么多钱?
显然不能。
‘难道许夜并没将家里的钱用光?’
赵翠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要不然许夜哪来的五两银子交税钱。
思忖至此,一股挫败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赵翠本想着看许夜笑话,想着许夜没钱交税求到她面前,然后她再借机好生羞辱对方,以除心中恶气。
哪曾想恶气未出,反倒让自己更加难受。
赵翠正难受着,便听见师爷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四斗都不到,拿钱来补!”
赵翠举目望去,但见自己的丈夫李光明正被师爷为难着。
她想也没想,便上前帮着解释。
谁知师爷却根本不领情,神情不悦道:“休得放肆,拿不出钱,熊大力就是你二人的下场!”
赵翠与李光明被这番言语所慑,不敢在多说,只得老实回家取钱以补粮税。
…
另一边。
离场的许夜被张寡妇领到家中,拿到了一套崭新的长衫。
这正是几天前,托张寡妇制的新衣。
原本许夜是想做件短打,但想到天气可能将要转凉,家中又无多的长服,便改换成了长袖长裤。
打量着手里的新衣,许夜不由赞叹:“张姐,你这手艺太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