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小时后，牛岛满幽幽转醒。

    他半躺在地图桌前，目光呆滞地看着新总结的战报，

    “德式重型榴弹炮？精确测位我炮兵阵地？”

    “十数辆最新德制坦克？”

    “可连续射击，宛如机枪的单兵武器？”

    “整整一个旅团，六千余将士，就这样没了？”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颤抖地捂住依旧剧痛的额头，

    “是我，是我的大意轻敌，害了坂井君……害了整个第11旅团啊！”

    “师团长，”参谋长小心翼翼地靠近，

    “军部柳川平助司令官阁下，正在电话线上等您……他要求立刻汇报战况进展。”

    牛岛满费力地撑着身体，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说道：

    “如实禀报吧……”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

    “只有请求航空兵大规模投放航弹，覆盖雨花台……”

    “甚至，必须申请使用特种武器！”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柳川平助狂怒的声音：

    “八嘎——呀——路！！！”

    “牛岛满！你是个废物！帝国之耻！”

    “……”

    “等着我给你回电！”怒骂了数分钟，柳川平助这才缓和语气，最终“哐当”一声挂断电话。

    死一样的寂静重新笼罩指挥部。

    牛岛满目光失焦地望着雨花台的方向，仿佛穿透空间，看到了血色山岭上，秦天正站在那里，对他嘲笑。

    ……

    日军华中派遣军军部，

    设立在一座县城的原政府楼中，

    楼下电报不断，

    二楼，一个恶魔长相的大将与一名瘦脸鹰钩鼻的日军皇族军官把酒言欢，

    “朝香宫阁下，几乎全都是好消息！”

    松井石根喝下清酒后，一边欣赏着正在起舞的艺伎表演，一边谄媚地说道。

    “松井阁下，据我所知，支那人防守的雨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