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硕忠错身而过,忽略掉了他往她肩上披衣服的动作。
明硕忠伸出去的双臂在空中停滞,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她看不出他的示好吗?
换做以前,他哪里会管她冷不冷?
明硕忠将女士大衣挽在手臂上,跟上钟爱莲的脚步。
她已经站在了下面空旷的机场上,瘦削的身子外裹着单薄的外衣。
尽管寒风烈烈,她也不为所动,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影。
明硕忠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找这个已经改了名字,将过往一同抹去的女人。
他想让季怀洲回明家认他没错,但他完全可以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可能潜意识里,他希望季怀洲回归之后有父亲,也有母亲吧。
余光里,钟爱莲看见明硕忠走下来。
她一秒也不愿多看,径自走向机场里前来接人的车。
看着街道两旁倒退的街景,钟爱莲一时有些恍惚。
数年前,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从这个城市逃离,跨越南北,从南方去了京城,将他安置在那里后没多留就离开。
如今儿子已经长大了,期间她却没回过月城一次。
为了保住季怀洲的命,她甘愿在外流浪。
过去这么多年,月城也有不少的变化,钟爱莲还记得车子行驶的这条路。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
钟爱莲开门下车,走到门口停住。
门上的铁艺荆棘玫瑰和从前一样没变,她记得在这座门前跪了不知一次。
骄傲的沈从英,一次次在明硕忠面前折了傲骨。
一步一步往里走,皮靴在青石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在两旁回荡。
石板路蜿蜒绵延,如果没有人带领,很容易在这座庄园里迷路。
但这座房子,钟爱莲再熟悉不过,每走一步都能激起她忘不掉的那段记忆。
明硕忠走在她身后,目光一直没移开过。
她改了名字又怎样?她骨子里的东西不是改了名字就能完全抹去的。
她和从前一样,走路时腰板挺得很直。
即便......即便她在他面前跪着时也从不折腰。
巍峨犹如一座宫殿的房子在迷蒙的清晨中显得愈发庄严。
站在门口的老管家看见人靠近,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