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洲冷得浑身直哆嗦,手背上传来颜瑾宁掌心的温度,他有些不自然的把手收回来,“我没事。”
他抬手抹了一把从头顶滑落下来的水珠,转而去看梅夫人。
“是晚辈没有提前告知,打扰了夫人。”
他说得得体又礼貌,梅夫人没回话,只斜睨了他一眼,走回屋里再次把门重重关上。
颜瑾宁手忙脚乱的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去擦季怀洲身上的水。
“怀洲,先找个地方收拾一下吧,天气这么冷,你肯定要感冒的。”
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季怀洲只好暂时先离开。
正是冬天,穿着湿透的衣服,他冷得嘴唇都白了几分。
颜瑾宁跟在他身边,眼里满是内疚。
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去敲门,又怎么会激怒梅夫人。
那盆水本该就是扑在她身上的,她当时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接一盆水能让梅夫人对他们的态度改变些许她也认了。
可她没想到季怀洲会替她挡下。
他不是厌恶她的吗......
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思,季怀洲哑声说道:“你别想多了,换成任何有点三观的男人,都不会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的眼前被欺负。”
欺负?
颜瑾宁仔细琢磨这个词,“那不是欺负,是条件。”
季怀洲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行,如果有下次,这个机会让给你。”
话落,颜瑾宁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刚才那样说,就好像是季怀洲搅和了她的计划一样。
“怀洲,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怀洲听若未闻,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和她拉扯,拿出手机看看地图。
颜瑾宁没有等到他的回话,情绪犹如在坐过山车。
她能感受到自己有点卑微。
最后她还是只能默默地和季怀洲往前走。
季怀洲认真看着地图,发现这村里两个民宿都没有。
唯一能住的地方,还得坐车回镇口。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拖拉机把人送进来,现在又要返回吗?
纠结中,熟悉的拖拉机声音从身后传来。
空气中再次有了浓浓的柴油味。
季怀洲和颜瑾宁同事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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