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果子狸?”范江荣无力地应了一声,有些疑惑。
“不但没用,而且靖江王爷也急于跟你撇清干系。我把你拖到柳州集市上当众宰杀,他也不会救你!”
范江荣是个明白人,他双目直愣愣地望着黑夜。满面的颓然。
金士麒却哧地一笑,又道:“可是我又懒得杀你了。”
“啊!”范江荣简直不敢相信。“你要放我?”
“是啊,还用得着我杀你吗?”金士麒拍拍他的大嫩脸,“好自为之吧。”
金士麒说完转身就走,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门,那身影威武极了。他背后却“噗通”一声响,正是范江荣跪倒在地。
金士麒淡然一笑,继续迈步前行。没多久就被一双肥壮的双臂抱住了大腿。范江荣哭道:“将军,救我!”果然是世代为奴的心境,平日里再风光,一旦被抛弃就不知所措了,只想寻找新主子!
金士麒站定了。范江荣忙叩拜,请求将军收留他全家,否则三两日内他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低声承认了:“刚才刑罚我的,是王爷的近臣。那人本来就看我不爽利,便以这次借粮之事寻我的祸端,说我与将军你勾结现下我又被你擒获,我就更没了退路我只求能跟随将军,鞍前马后伺候!”
金士麒哼了一声,“范老板何等人物,我可不敢屈才。”
范江荣听了顿时百般叩拜,哭着恳求。“做牛做马做鹰做犬,我多少还有些价值”
金士便长叹一口气,“好吧,你先躲避几日,再准备些钱财。我想想有什么法子能保留你的老命。”
金士麒说完就走。他刚刚走到马侧,那范江荣又追了上来,“将军,别走”他低声说道:“我有一个重要情报,献给将军。”
天启七年,五月初五日,金士麒将军一行人离开了柳州。
柳州百姓万人空城,十里相送。金士麒队中的士兵们双手怀中被塞满了鞋垫、鸡蛋、饼子、帕子、香囊,一路上洋溢着军民鱼水亲情。市民们都深信,如果没有金士麒,这柳州城中还会多死几百人。若是没有他平抑粮价,这柳州城定要饿死几千人。
锣鼓喧天、凄凄相送,那番盛景无需赘述。
金士麒很享受这一刻。他并不觉得这是虚荣。因为他所享有地这些名声、赞誉、感激,都会化作一种“有形”的力量。人们会信任他,会把生命和财富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半年前他初来柳州时,为了能说服人们去藏宝港开店开作坊,他整日里求爷爷告奶奶一般奔走在街巷之中。但到了天启七年的春天,迁江战事结束之后,每日都有数百计的流民和商旅抵达藏宝港讨生活。这一次的粮价动荡,更是增强了南丹卫的声望。
金士麒这次在柳州打了一场小小的“粮食战争”。虽然最后几日未发一铳、未伤一人,但也非常惊心动魄。就在范江荣被折磨的第二天。那个从桂林来的厉害角色接手了靖江王在柳州的全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