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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铜头代表的冷汗直流。都不再言语什么。
金士麒的大队继续前行,进山!沿途路过的几个小村镇都是满目的惨象,半数的房舍都被摧毁、焚烧,半空中黑烟滚滚,路边横躺着裸尸。有的村子相隔数里就能听到哭喊声。那几个甲兵代表们恨得双眼冒火,金士麒也很是不忍。
领路的陆营百总介绍说:铜头寨外围的30多个村子已经被各路兵马“筛”了一遍最早来的是那些造.反奴隶,自称是“铜头民勇大队”,他们杀甲兵村目,抢掠女人;随后是我们汉军,我们不杀人,但我们抢粮牵牲口这过程中当然也不会很顺畅啦,也会用到刀剑长枪等工具;最后来的是外寨的山兵,包括北坡、崩山、断角等几个与铜头有仇的寨子,他们心情不顺就会屠村。
幸亏查都司及时应对,他调走了外寨山兵,把30个村子交给“民勇大队”管理。各村的杀戮已经少了许多,每天不过几十起吧。
金士麒不禁黯然,自己千算万算,仍未算出这战争会释放出如此多的血腥和丑恶。若是算得再细致一些,哪怕多做些考量和安排,就能少死上几百人。
到了傍晚时,金士麒的大队就在一个村寨老爷家过夜。那家人早就跑到主寨去避难,那绵延20余间的大排楼、鸟语花香的院落就成了“民勇大队”的营房。等金将军来了,又立刻清扫干净恭迎大驾。
傍晚时分,金士麒就在垂满花枝的庭院中宴请那5名甲兵代表。
真是很奇妙一种境遇。原本应你死我活的两帮人,竟坐在同一屋檐下尝着同一壶酒,切割着同一只小乳猪。本应在此间安享太平富足的主人家,却颠沛流离在外;此刻在堂中持枪戒备的却是低贱如牲口的农奴汉子。
金士麒不禁笑问那几名甲兵头领,你铜头寨占据最好一块煤田,产煤量是全柳州的七成。你们本应是十寨中最富足安乐的,又何苦跟着猛坎作乱?
“谁又安心这穷山苦水!我们若是胜了,又何须你此问。”一个纹着狼牙花纹的汉子回答,“只恨那几寨竟临阵背叛!”
金士麒冷冷一笑,又问那汉子:你们明知无法获胜,官家数次招降又为何不应?
那狼牙汉子黯然道:“没想到你们真能攻上山来!”
金士麒心想:这也是实话!若凭以前的南丹卫、柳州卫之流,甚至整个广西军方都无法围剿十寨。猛坎这厮本应是作乱数州半省的枭雄,只可惜撞到了我龙武兄弟的手上。
金士麒本有心思要拉拢这几个甲兵首领,但考虑到目前铜头寨的利益分配早已完成。没必要节外生枝。这几个甲兵首领的作用只是劝降,他们的战斗力和政治意义已经不大了。
金士麒喝干了自己杯中酒,“诸君!早日到了山上。劝出你寨大王,铜头寨就安宁了。”
次日,金士麒率部继续前行,那山路就更陡峭了。
没多久,金士麒就遇到“三里营炮兵大队”。他们是南丹卫的兄弟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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