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不会死。由此推断:他守的城也绝不会被攻破。
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他的这个推理却无法跟别人解释,他只能说:“我也有些军情来源,于是便推断如此。若是不信,我敢跟大人赌一千两!”
这话说得太扯淡了,田师傅和孙管家都很想揍他。
但孙大人是个和善人,不跟他计较,只微微一笑:“承公子吉言!”,
金士麒心中暖洋洋的,很是愉悦。他早就决心建立一些功绩,以扭转自己在金冠老爹眼里的形象,并提升他在军中的名望。如今他带兵护送孙大人去宁远,之后无论留在宁远还是再赶赴觉华岛,都是顺理成章之事。而这辽东的局势,是“明军众将皆惊惧,唯有公子心坦然”。他在这危机之中出关,即便没战功,也能镀上一层金,危险却很小。
这等便宜买卖,不做白不做啊!
孙大人解决了出关护卫之事,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很是开心。但又缓缓地说:“金公子,另外还有第二件事情,是我不情之请”
“大人尽管吩咐就是。”金士麒笑道。
“好吧。”孙元化清了清嗓子,“我听说你与匠户营苏长顺一家人有些瓜葛,还请金大公子高抬贵手,放过那父女吧。”
“苏木匠?”金士麒惊道,“大人,你又误会了。”
“怎么?难道不是你,是你弟弟?”
“呃,是我是我但我与那苏大叔,早已化干戈为好友了,嘿嘿。”
“不会吧,昨日我才收到苏木匠报信,说是他闺女遭到恶公子的那个关注。让我出手相救啊。”
金士麒微微汗颜,没想到苏木匠也有这高官的后台,怪不得敢抡锤子砸人。“不瞒大人,我与苏家姑娘只是误会,后来解释清楚了。我与苏木匠父女早已和好,亲如一家呢。”
“本官也希望信你此言啊,哈哈!”
“大人若是不信,我有凭证今日我能战胜吴三桂,并非是我的射技卓越,而是靠着一把‘必胜之弓’!”金士麒故意喘了一口气,卖了个乖,“那把弓,就是由我亲手绘制,由苏木匠亲手打造,我们合作很愉快呢!”
孙元化当然不信,金士麒便叫仆从去衙门外面,把他的那把“必胜之弓”送进来。借着这空档,他还请教孙大人,是如何认识苏木匠的。
孙元化便说,数年前他辅佐恩师徐光启,分别在河南和天津兴修水利屯田练兵。那时苏木匠就在直属的营里做事。他手艺卓绝,几乎每件水利设备都经过他的调试。他还帮着徐光启研究一套偶然获得的西洋水利设备图,制作了很多模型范本,因此深受徐光启的重用。
金公子暗中赞叹:啊,我那未来的老丈人,还有这光辉往事啊,怪不得他一点都不低调
“还有莫儿那小妞子,当时只有十来岁吧。”孙元化笑道,“她很是乖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