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煤炭和焦炭。还吸纳了数千户的矿工、冶铁工匠。
两年,打着“免除丁税、官营种粮”幌子的“摊丁入亩”政策,乃至更早就开始施行的免除徭役、官府雇佣制度已经在吴越各镇彻底落地生根,消弭了一切反抗。随着苏州、秀州乃至湖州的各种官营“织造营”、“”开始出现吸纳上万户非农业劳动人口的迹象之后,即使是原本“地少人多”的繁荣州府也出现了劳动力的短缺可能性。大地主阶级对于人力资源的看重,也逐渐被引导培养起来。
两浙豪绅们都逐渐认识到了吸引更多流民,吸引贫穷者多生孩子、为将来提供更多廉价劳动力才是对于两浙豪绅长期良性发展最重要的事情,而不是纠结于短时间内是否在土地上多交了一些粮食。吴越丰富的税制,已经让农业税占到的比例变得相对稀薄——至少比华夏范围内其他国家都要稀薄。自古都有着冒险和经商天赋的江浙士绅们,看到了一块块比纠结于田赋多少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当然,两年,也可以让一些悲哀的事情重复上演。自从显德三年八月,钱弘俶的爱妃之一郑妃死于流产血崩之后。两年里,随着钱弘俶的嫡长子钱惟濬的成长,钱弘俶明明信用安倍晴明,而且修炼阴阳道秘术、服食丹药更加有成,但是他始终没能让他的其他妃子再生出子女。
唯有他的正妃孙太真,在钱惟濬刚满周岁的时候再次怀孕了,只不过这一胎运气不好,生下的是一个女儿,如今才三四个月大。对于钱弘俶来说,反正他还没有女儿,因此这个小郡主自然也能收获掌上明珠的待遇。
只可惜,其他所有妃子被宠幸多次,加起来两年中只怀孕过四次,并且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先后流产了,没有一个怀孕超过四个月。万幸的是没有再发生类似于当初郑妃那样一尸两命的惨剧。钱弘俶多次大发雷霆,还斩了两个太医院的无能太医,心中的狐疑日趋炽烈,但始终不得其解。
……
飞梭一样快进的时间线,凝滞在了显德五年九月十八这一天。
吴越王宫,咸宁殿中。钱
钱弘俶正在例行召见枢密副使以上诸位重臣、举行小朝会。正在此刻,一个信使手持军情塘报飞奔入殿,一边大喊。
“大王,北朝急报。南唐大将刘仁瞻病亡,寿州城终于被周军攻下了!周军张永德、赵匡胤二部屠了寿州之后,便势如破竹,重新攻至清流关下了!如今滁州、扬州等处还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凡有北朝军情进展,无论何时定要第一时间上奏,这也是钱弘俶这一年多来给“兵部”和职方司的人下的死命令。故而朝会被急报打断也算寻常。只是刘仁瞻病死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听闻的时候,正手持朱笔准备批示臣下奏请的钱弘俶顿时闻声落笔,那一杆玉笔跌作两段。
“周军下了寿州、再逼清流关?这一次,柴荣以无芒刺在背,清流关能撑过冬天么……也罢,该来的终究要来,南唐怕是气数已尽,为今之计,也该让承佑辅佐、打着濬儿之名,以浙南兵马及两浙土客军主力西进,袭取江州、洪州等处,全取赣北,固长江天险了。”
……
钱弘俶惊闻周军破寿州、刘仁瞻病死消息的同时。在后宫的仙居堂,王妃孙太真的心脏也正在遭受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坏消息洗礼。汇报这个消息的,是孙太真的一个心腹宫女。
“娘娘,大事不好了——今日太医院秦院判被大王派去给黄才人诊病,才发现黄才人居然已经怀有将近六个月身孕了!咱给黄才人那边弄的秘药,竟是失效了,而且没想到那姓黄的居然如此隐忍,明明知道自己数月月事不调,却秘而不宣,还以各种借口手段回避大王宠幸。如今可如何是好呐!奴婢罪该万死,但奴婢死不足惜,还请娘娘指示奴婢如何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