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嗯,还有韩爱卿,还有所有北地弃暗投明而来的众卿,朕素来以仁义治国,列位臣工但凡尽心为国,智者用奇谋,勇者效其力,信者效其忠的,朕都会不吝封赏!魏爱卿这个魏博节度使,便暂且记在帐上,不过,不出十年,定然叫你按期赴任、以使相之衔致仕。”
在周宗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在韩熙载黯然而又无所谓的眼神下,李璟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真的自信心爆棚了,对于这样的求官举动,居然大加赞赏,拍着大腿自顾自暗爽,一时间倒也谀辞如潮——反正拍马屁不上税,虽然想不通陛下为什么一下子会这么高兴这么乐观,但是陪着皇上一起乐,难道不是为人臣子的人应该做的么?
“好,好,说得好,都有赏——还有那个谁,对了你是河东人,你想要什么节度使?哦,是河南人?那不成,总不能把中州汴洛之地划做节镇……”
喝多了之后,后面自然是意**更加夸张的污言秽语,不足尽数道来矣。
直到一阵叩阙直入的军情,把这个热闹祥和的氛围打破——酒至半酣,一个衣衫不整浑身衣服能抖落三斤土的信差,须臾之间来到清晖殿中,李靖面前,五体投地跪倒奏报,把一封塘报拱手递过头顶。
“报!报!陛下,紧急军情!是永安军陈安抚使的急奏!”
李璟一揉有点迷离的醉眼,想了一下才知道“永安军陈安抚使”说的是陈觉,“陈觉?福建的事情,怎么需要他还奏报?不是应该通过査徽的么?难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越级上奏邀功请赏的事情了,啧啧,此风不可长啊!”
李璟自以为把陈觉越级上奏的情由想明白了,不由得振了一振衣袖袍襟,示意旁边侍立的宦官下去接过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