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父母管得严,是怕人学偏。
领导管得严,是怕职工跑偏。
可此时祁嘉,根本就不懂这个道理,或许说他根本就不想懂。
“车上哪来的老鼠?”祁嘉问。
冯爽坐下,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你可别这么说,多少年前还真有。你可不知道,这些小事儿啊,如果不注意,之后都会变成大事。”
哼!
祁嘉冷笑,能有什么大事儿?
冯爽握着手机,每隔一会儿就点亮屏幕,看看有没有上级发的消息。
“兄弟,咱丑话说在前面,你和我走班可能会累点,因为我这个人做事很严格,小事儿我也不会容忍,更不会因私情就对职工放纵宽容。若你受不了,现在可以去找队长调班组,时间还来得及。”
刚来,就给下马威?
祁嘉想反驳,但寻思寻思还是算了。
刚惹曲队长不高兴,就算按计划行事也得等等,总不能每趟班都惹祸,盛极必衰,物极必反。
见祁嘉没点头也没摇头,冯爽起身拍了拍衣服:“兄弟,正因为我这么严,班组每个月都能拿到车队的一类奖金。若你好好上班,我可以保证,你每个月会比八组九组的职工多挣五百块钱。”
见祁嘉还是不说话,冯爽也不好太多说,表面平静,实则绞尽脑汁,正寻思该用什么方式驯服这头烈马。
“你先干吧,我去巡视下车厢,别忘了,去软卧把鼠药拿回来!”
刚才还威胁他,他就不拿,火车上上哪来的老鼠?
爱咋咋地!
那鼠盒要求是放在车厢的四个角,还有乘务室里,总共是五个。祁嘉顺手便将它们都扔在了118号座下边,因为这样能少走二十米。
一组的作业标准,确实非常高。
路途中,包括门头立岗的站姿,车厢内的报站,垃圾桶上面时常保持不脏,洗手池上面也都没有积水,随脏随擦,但这些不包括祁嘉的车厢。
冯爽一走一过总能挑出毛病,不是整整这里就是整整那里,祁嘉实在心烦的不行。
但人家正常工作,并不像孙鹏一样针对人,没有理,也不好发作。
三天,踉踉跄跄的走下来,祁嘉有些疲惫了,真的很怀念九组,这么一看,李峰事算是最少的一个了。
这天,在餐车吃完午饭后,祁嘉向相反方向走,进入了软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