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是很难的。
况且,地面上都是雪,天上还飘着雪花。
没有办法,今天必须更换。
主任指挥工长带领作业,十几个人用撬棍将备用轨拨上线路,靠近铁轨旁。
所说的吊轨车,并不是词面意思上的大型吊轨车,而是两个杠杆车,轮子架在钢轨上,一前一后能将钢轨吊起来,十几个人推动着到达更换地点。
运到位置后,祁嘉有些透支了。
但封锁时间是有限的,并且还是紧急抢险,一刻休息不得。
用撬棍翻钢轨,可以说是工务段最难的工作了,试想,一根简单的长铁棍,想将一吨多的钢轨翻个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算你有力气,也要有经验加持。
撬棍插进螺丝孔不能太深,紧急情况下方便拔出,也不能插的太浅,那样会卡不住。
祁嘉什么事情都抢着上,越是不会的活他越喜欢,直接拎着撬棍就冲了上去,插入螺丝孔,卡住,利用身体惯性和胳膊的力量将钢轨压起。
钢轨的另一头,是班长陈温。
只见他插进螺丝孔后固定好,点了点头。
紧接着,祁嘉拔出撬棍插入了另一面。
陈温喊号:“一、二、三、翻!”
然而,祁嘉撬棍根本没拔出来,被钢轨翻动的巨大甩力扯了出去,撬棍抛的老高,甩出了五六米远!
幸亏前方没有人,否则,就不是打进医院那么简单了,而这样,也还是把陈温胳膊给抻了一下。
陈温撬棍也铛铛铛掉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肩头,脸瞬间红了起来。
“没事吧,陈哥?”
“陈哥!”
“快过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
……
“你们他妈瞎呀?他刚上班半年,让他翻钢轨呀?”
主任看见情况后跑了过来,转头看向孙国忠骂道:“你工长是不是干够了?下这么大雪,让他妈新人翻钢轨呀?”
工长没犟嘴,只是被骂的脸有些红。
等主任带着陈温下到路旁揉胳膊时,胡文几人凑到孙工长身边冷嘲热讽。
“祁班要干啥活,那谁能拦住?”
“祁嘉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