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我没有烧起来,太好了,我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对了,爸爸妈妈不知道怎么……爸爸妈妈……他们……是谁来着?
银发少女一下子愣住了。
诶,诶?我怎么会忘掉他们呢?这不对劲吧?
她稍微一片偏头,银色长发滑落下来,她望着自己头发的颜色又茫然了。
而且我怎么记得我不是银发……我原本是……是什么颜色头发??
稍等一下,我,我……又是谁啊??
我为什么会活下来??
她努力地回忆,只是脑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不记得,好像有一把火将她储存记忆的神经元全都烧掉了一样,落了个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真奇怪。
我为什么会有“我终于活下来了太好了”的这个念头呢?
难道说我之前面临了一个马上就要死掉的境地吗?
那我为什么会……死?
就在她用手抱住头陷入混乱的时候,这间破破烂烂的房屋门被推开。
一位胡子拉碴,满脸皱纹的老头走了进来,看起来醉醺醺的,手里面还拿着一瓶酒,一边走一边打着酒嗝。
乱糟糟的头发看不出颜色,只能勉强看出苍白颜色,原本应为碧绿的双眼满是浑浊。
“你醒了?”对方喷出带着宿醉气息的话语。
听不懂的语言逐渐在脑海中编织成可以理解的话语,他好像在问我,我醒了吗。
我不认识他。
这不重要。
因为我更不认识我自己。
“我……我……是谁?”
她开口,晦涩的话语牵动干涩的喉咙,说完她就忍不住干咳起来。
那老头递给她自己手里面的酒瓶,发出低沉的笑声。
“看起来是醒了。”
银发少女接过酒瓶,毫不犹豫地对着瓶口悬空喝了一口。
浓烈而火辣的酒精味立刻翻涌上来,在她的喉咙里面放了一把火,她下意识要将其吐出来,又因为动作太激烈又呛到气管里面,重新开始咳嗽。
但是经过液体的滋润,好歹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