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
“叔叔,我是不该主动找麻烦,可是您当初不在现场,您根本不知道车厢里的那对男女有多么嚣张可恶。
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炽火佣兵团放在眼里……”
“住口!”
不等哈恩把话说完,沃尔特勒猛地发出一声低沉却极具威慑力的怒喝,阴翳的眼睛中瞬间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谁是你叔叔,这里只有炽火佣兵团的副团长!”
哈恩被这声怒喝吓得浑身一个剧烈的哆嗦,连忙改口,声音愈发卑微惊恐:
“是……是,团长。”
沃尔特勒冷冷地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死死盯着哈恩,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帝国的皇夫殿下此刻人就在「流火分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知死活地去强行揽生意,甚至还想动武!
你这么做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吗
还是觉得我们炽火佣兵团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了,想拉着整个佣兵团给你陪葬!”
哈恩被沃尔特勒那番关于“皇夫殿下”的严厉警告吓得魂不附体,但内心深处对巨额财富和美色的贪婪心理却仍未完全熄灭。
他强忍着恐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试图做最后的辩解和说服:
“团长,您……您教训的是,可是属下听说皇夫殿下他人虽然确实在「流火分区」,但似乎一直待在行省首府的官邸之内,并未外出啊。
而且殿下他在这里应该也没什么根基和眼线耳目,只要我们做得足够干净利落,手脚隐蔽些,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团长,您是不知道这次的客户有多肥,只是两个人,这得是多大的手笔,多厚的家底。
属下在补给绿洲混了这么多年,迎来送往的贵族富豪也不少,可像这次这样阔绰的客户,实在是极少见到。”
沃尔特勒冷冷的望着哈恩,后者感到森然的压力,终于顶不住,吐露了最真实的动机:
“是,是,我承认,我当时也看中了车上的那个女人……”
说到这里,他仿佛又回忆起了那惊鸿一瞥的绝色,眼中不由自主地再次闪过一丝痴迷与狂热,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急声补充道:
“可是团长,您要是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您就知道。
那真的是……真的是……”
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震撼人心的美丽。
不等哈恩把话说完,端坐于上的沃尔特勒副团长就猛地抓起手边厚厚的一迭羊皮纸文件,狠狠地朝着跪在地上的哈恩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沃尔特勒霍然站起身,指着哈恩的鼻子,怒不可遏地厉声咆哮道:
“蠢货!
无可救药的蠢货!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在这沙漠里讨生活,眼睛要亮,心思要清。
越是漂亮的女人,往往越是意味着麻烦!越是不能轻易去招惹!
能拥有并敢于带着这种绝色出现在这种险地的,要么自身就是恐怖的强者,要么其背后的势力根本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难道你跟着我混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些用血换来的教训,全都就着麦酒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哈恩被文件砸得不敢躲闪,又被骂得狗血淋头,只能蜷缩着身体,嗫嚅着不敢再回一句话。
他内心其实也明白这些道理,但当时他就是被那惊人的财富和美色冲昏了头脑,色令智昏,侥幸心理彻底压过了理智和警惕。
大堂内死寂压抑的气氛持续了良久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