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很坚决:“不行回去以后本宫得让人给你送药来!”
“那岂不是要让小县官惶恐一下了?”我打趣到说实话心里满得意的。
“你这么小心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被弄伤的?”东宫难得抓到机会责怪我不过貌似是小题大做了。我现在又不是什么妃嫔贵人。甚至身份就不是女子脸上多点伤疤也没啥大不了嘛。
我倒是有问必答一派十分配合乖顺的样子告诉他:“枢密使的人与乡民冲突我这不过是无辜被波及到而已。这就是请真人来的原因了——”
东宫严肃道:“枢密使那边有什么人?”
“吏部主事江源也就是以前在长州地时候想捉住殿下那位仁兄。”我毫不客气地抖落着。“他手上有内院给的征用文书。要不是秦晏这边死撑着不松口生祠早就建成了。”
啪地一声拍上桌。东宫怒道:“此人真是胆大妄为!枢密使只能签用于皇家地征用书什么时候有权征地给自己做祠堂了!”
我摸摸茶壶壶身还是热的于是倒茶:“……说是征地其实仍是靠买的……而且价格不错。”只是陈述事实江近海开出的价码蛮令人心动的说。
“你是想卖地补贴荷包?”东宫不赞同地质问。
怎么还把我往贪官污吏上想呢我瞥他说:“是补贴县库!”
“哼哼别以为本宫不懂说县库紧张只是故意叫穷而已吧?”
其它县可能是但夏县绝对是真的穷得叮当响啊!
我抱怨到:“我刚到夏县地时候这里是怎样一个凄惨的光景殿下根本想不出吧?现在勉强好一些完全是靠乡绅捐献撑起来的。算一算年中完成既定赋税以后库里又不会剩几个钱了接下来还有夏秋的河工(水利)要补殿下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说起来还是东宫的错要不是他擅自跟即墨君合计着把我派到这里来我能想方设法捞钱糊口么?
跟别人不同的是其他县地县官可能是捞钱糊全家上下地口我却得负担全衙门的薪俸——谁让各职地月钱是律法上明确列出的而夏县的收入却死活补不上这笔钱呢?
我已经尽量精兵简政了可到现在为止衙门的账面还是在吃人家的捐款(其实是敲诈来的……)。
“靠税银不行么?”东宫问。
一般的衙门完成赋税以后还能剩下不少填小金库来着可惜……
“夏县的税额不是给齐知县调低过么……”我无奈扶额“降低容易、提高难啊!秦晏不愿意背那骂名只好先硬撑着了。”前任造孽拍拍屁股闪人却留堆烂摊子给后人收拾。
关于财政的难题东宫自然也一窍不通他转移话题:不打岔了刚才说到哪里?”
“运往帛阳的军粮。”我立刻提醒我俩聊天跑题跑得也真远。
目前我火烧眉毛的是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