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冬天在太学紧张的考试中在东宫对四姑娘的憧憬下飞快地过去了。
东宫的手时好时坏天冷了就痛我很少能进皇城。于是分给他的折子等也交给即墨君来帮忙批一批东宫只在旁边看就好。
对于我进皇城地权力东宫一直琢磨着要夺回来但又不敢太放肆。
听说即墨君背着我劝过他几次。被叱责。
我能理解即墨君的想法。不过心底对他也颇具微词。
有那么一天。即墨君单独来见我给我一个窄长的小包裹说是不小心捡到的。顿了顿他又说:“请编修静待来年莫要再生事端。”
言毕他唇角浮现轻蔑的冷笑转身就走——
他几时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我莫名打开包裹一看是丢在丁一那儿的折扇原来当夜是被即墨君捡到的?
那天是冬至果然好冷。
此后我跟东宫说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让我进皇城了东宫殿有即墨君在足够伺候监国。倒是偶尔微服出来游玩的话可以顺道叫上我没问题。
这番话显然是违心的可有什么办法呢?
有时候我看着跟东宫出来地即墨君会觉得心里难受。他误会我了可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澄清有些事情比如我本来就是女儿身那是死也不能认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不信他啊。
可要遍地都是能信的人还叫什么京城呢?
跟着曹寰去拜年呆在曹府等别人来拜年一来一去的花销又是大笔。我望着窗外的大雪人也茫茫然地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要什么又要为此做什么。
除夕曹寰和我在院内烧钱给祖上手边地黄纸烧完他自己又拎一叠撑着伞出去了。
依然是仆佣都回乡过年只留下那位老者。老者陪我烧着纸钱又端来酒让我洒在地上。
“先生究竟是去哪里呢?”我问他。
“河边吧。”老人说。
十六年前地灭门惨案曹家人尸多是在厅内只有曹寰那刚出生还没满月的幼儿是凭空不见了地。京卫随着足迹和血迹追向城里那条河道只见下游的桥墩边勾着小儿的褓物。
于是曹寰给家人送过钱还会去桥边替儿子烧一些零花。
这么说他的儿子如果在世也是与我差不多年纪。
坐在廊下等曹寰回来远远地就听见前面有人说话。等曹寰转过屏风再一看跟在他后面的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满头满肩都是雪还笑着跟我拜年的是应该远在长州昙县的阿青。
“本来要早几天到的雪太厚费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