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確实考虑购房。位置会选在离省农科院和省委都不远的地方。”
“经济上……”
秦岭说到一半,被秦月打断了。
“爸,”
秦月皱眉。
“这些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秦母也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
“老秦,孩子们有自己的计划。”
秦岭笑了笑,摆摆手:
“好好,我不多问了。不过...”
他看向郑仪,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我听王部长说,你马上要去青峰县掛职”
郑仪坦然点头:
“是的,年后就下去。”
“掛职多久”
“一年左右。”
秦岭和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秦母开口问道:
“那这段时间,你们俩...”
“我们商量过了,”
秦月接过话头。
“他掛职期间我们先把婚订了,等他调回来再办婚礼。”
秦岭摩挲著茶杯,似乎在思考什么。
“小郑,”
终於开口,声音低了几分。
“有些话我作为父亲得问清楚。你去掛职,对今后的发展自然是好事。但这段时间不在省里,月月一个人……”
“爸!”
秦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不是小孩子了。”
郑仪抬手示意秦月稍安勿躁,看向秦岭:
“秦叔叔,我理解您的担忧。我可以保证三点:第一,掛职期间我会每周回来;第二,有任何需要,我隨时可以处理;第三……”
他顿了顿。
“我选择月月,不是出於功利考虑。她的科研工作我很尊重,今后也会全力支持。”
秦岭盯著郑仪看了几秒,脸上的严肃渐渐化开:
“好,好。”
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老王家看人一向准。既然他撮合你们,想必是深思熟虑过的。”
气氛终於轻鬆了些。秦母笑著起身:
“我去厨房看看菜,你们聊。”
秦月也跟著站起来:
“我去帮忙。”
客厅里只剩下郑仪和秦岭。
“小郑,”
秦岭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
“我听说了一些关於你的传闻。”
郑仪面色不变:
“什么传闻”
“有人说你手段雷霆,临州那次,好几个干部栽在你手里。”
秦岭的目光如炬。
“也有人说你城府极深,善於借力打力。”
郑仪微微一笑:
“秦叔叔是学者,想必明白传言不可尽信。”
“我当然不会轻信。”
秦岭靠回沙发背。
“但我想知道,你对月月,究竟是真心,还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郑仪直视秦岭的眼睛,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感情不是交易。我选择月月,是因为她懂我,我也懂她。”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至於那些传闻...临州的事,我不过是执行组织决定。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决定,但这与私人生活无关。”
秦岭盯著郑仪看了很久,最终缓缓点头:
“我相信你的诚意。但作为父亲,我有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