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变冷:「那徐家从太祖高皇帝时,就带兵替朝廷东征西讨,平定天下,功不可没,乃我大雍国之柱石。
而你们又不知兵,怎敢妄议军国大事?
况且,不让那徐安宁掌兵,难道让徐安平去吗?」
其中,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众人一品,这才回过味来。
对啊,当初为啥这麽多清流要是参那位镇国公?
除了某种政治风向之外,还不是他在军中势力太大。
尤其是骁骑军,几乎成了徐家私军,除了徐家人谁都不认,哪怕历朝历代,册封过几位统帅,
也分化瓦解过,但最后收效甚微。
可眼下老的死了,若是让世子徐安平去,那还不是父传子,子传孙那一套?
可徐安宁不一样,毕竟是国公嫡女,骁骑军多少也认,起码能压住那些骄兵悍将,用来对付那反贼张勋。
最重要的,是她尚未出阁,姑娘家家的,总要嫁人嘛,
嫁人后,这骁骑军还姓不姓徐,那就不太好说了。
玩政治的都脏,满朝文武最善于操弄这些,若是搞得徐家内外不和,有生之年,说不定能看到骁骑军被肢解的机会。
这可比那位镇国公世子徐安平好对付多了。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众人终于不堵在胡衡亭这里了,接连告辞离开。
看看着整个厅堂到处都是茶杯,且一地狼藉的场面,胡衡亭却忍不住冷笑。
「一群尸位素餐的国之蛀虫。」
不过,胡衡亭的目光却忍不住望向了北疆的方向。
那位老国公死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妙了。
老国公不死,他就是「景曜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徐家看似累世国公,但眼下已经到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地,飞鸟尽良弓藏几乎就要到脸上了,徐魏旧事眼看就要来到眼前!
因为胡衡亭早就听到了风声,那廖洲刺史陆青晏不知道受了谁的旨意,派兵封锁了廖洲边境,
断绝了北疆和中原的所有路线,封锁商道粮道,不准一粒粮食运到北疆。
眼下北疆大旱,朝廷不赈灾,反而釜底抽薪?
要知晓,那个时候,张勋还没反呢!
这分明就是朝廷准备对徐家动手的前兆。
但这个关键节点,那位老国公死了?
死的巧,死的妙!
尤其是张勋造反,这位燕国时期的世家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