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火光的照耀下,耳旁清晰的传来了毫民粗鲁的嘲笑声。
毫民和大雍本就是多年的血仇,双方的恩怨不会因为私下里的边市而得到缓解。
恰逢四年前大雍又打了败仗,以胡人大多不懂得什麽叫做收敛的粗俗性格,眼下不彰显一下他们的「勇武」,就仿佛发情的野狼如果不到处撒尿就好像无法传递繁殖信号一样。
因此,他们开始「尿了」。
「……雍人懦弱,只会退让!」
「就像几年前,部落随王庭冲入大雍如入无人之境,我毫民儿郎一人就能杀光一个雍人的村庄,却几乎从未遇到反抗,这样柔弱的雍人焉有不败之理?」
阿史那思贵满脸大胡子,笑着说,还露出了一副我是雍国通的模样。
「还有雍人的女子,那真是像水做的……」
但无论阿史那思贵如何嘲讽丶贬低丶辱骂对方,对方都好像无动于衷,就好像这些家伙根本不是雍人一样。
时间一长,阿史那思贵说的嘴干舌燥,最后甚至觉得无趣。
他原本是打算激怒对方,杀掉对方的首领的,这样,那些身材高大的骑士,或许会更快的忘掉旧主,从而为他所用。
在草原上,勇士之争,素来如此。
可眼下言语没有激怒对方,自觉地丧失了光明正大杀人的机会,阿史那思贵的火气愈发大了。
他甚至想要早点回营寨泻火!
想到这里,阿史那思贵也没心情继续纠缠,直接横鞭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