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回 孙幼主巧定山寨事 蔡太师力推招安法  灭雷金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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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至呜呼哀哉,魂归故里。厉天闰、厉天佑因全家血海之仇,索性纠结这一众东瓯灾民率众起义,又攒动同乡好友司行方,其人本是京城武师,因恶了高官逃至此地,与厉天佑素来交好。这两路义军游击合纵,所向披靡。短时便把温州层层围住。彼时方腊起义已是东西南北四路兵征,故而厉天闰等便遣使来见,表投诚之意。报马来时,方腊才进得府衙坐了,见着此报,不由大喜,便召这几个股肱之臣前来,共同议定日后之事。

    且说方腊说过事端,便问计策,吕师囊道:“既是那厉天闰有归顺之意,理当相帮,如今便应遣一大将前往镇抚。”方腊依允,便问何人可往。白钦听了此语,不由思量着杨律之言,有心要为日后计,便起身道:“小将愿走这一遭。”方腊道:“白将军乃近卫之臣,今若一去,教寡人如何是好?”吕师囊道:“此等收服人心之事,正需亲信之将前往,方为稳当。”方腊听时,亦只得应了。当下白钦引了心腹大将七杀神石宝、黑杀星景德、银脚蟾戴厚,水军总管玉爪龙成贵、锦鳞龙翟源、冲波龙乔正、戏珠龙谢福,点了两万人马,秉程南下。这一日过了婺州,正走到方岩山地界,白钦见着此景,不由想起仇琼英来,又念想今日将要去温州,必过此山,若是两下争斗起来,恐是不好,便欲去寻仇琼英论旧,遂说与石宝等人听了。石宝道:“星君昔日逃婚而走,那女子定当怨你。今日若去,恐有不测。”白钦笑道:“你须不知她脾气,其人嘴硬心软,虽是一身武艺,却全然是闺阁妇人之心,且而今还有诸位兄弟在,定不会有事也!”石宝见他说的坚决,也就不再多言。

    当下白钦自换了冠带,上山而去。那山上站哨喽啰却是新入伙的,全然不认得他来。白钦道:“睦州方圣公帐下亲兵总管白钦求见仇寨主,烦请通报。”那喽啰道:“寨主有令,不与军伍之人相见,尊下请便。”白钦道:“既是如此,你只说白钦来访,昔年我二人亦曾有旧,她自然分晓。”那喽啰听得是寨主故旧,也便入寨禀报。仇琼英一听白钦二字,不由便想起昔日之事,正待发作,忽地转念道:“这厮昔年逃去,今日怎地却又回来,不若见他一见,将旧年之事讲清,再做计较。”便教引见。白钦上堂见礼,仇琼英看他戴着幞头,穿着鹤氅,一幅文相,便笑道:“阶下却是何处来的儒生?这等做态。”白钦见她调笑,心下已知分寸,不由暗喜,便也笑道:“今日来会故人,乃君子之会,自然要文绉绉的打扮。”仇琼英大怒道:“你还要提旧事么?昔年你毁我清白,骗走金银逃去,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今日竟还敢来么?”白钦笑道:“扒皮抽筋么?这样狠毒,岂是你琼矢镞的做派?”仇琼英看他一脸悠然,浑若无事,心下越发不知言了,勉强应道:“你走了这六年,一向无甚声息,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白钦道:“你我之缘虽浅,却也是曾交心之人,既有事体,安能不来相告?”言讫便斜眼看看左右侍从。仇琼英会意,便将左右尽行挥退,又将白钦让入后庭闺阁之中。

    白钦见已是无人,便自叩头下拜道:“昔年之事,是白某浅薄,只顾着己身,一时唐突冒犯,这里且赔个不是。”仇琼英默然无言,良久方道:“那时节是我拘你在此,我岂不知你有亡去之心,洞房刀剑,便是见证。不想到头还是吃你逃去,是我失计较也!”白钦道:“那时节我迷了心窍,一心要走,做下这等事,而今悔之晚矣。”仇琼英道:“此六年来,我总不许底下人言及你。不想而今你却还要来钩我。罢么!而今俱是过去之事了,纵然再怨,也是无益。不若且议前途事罢!”遂抬手教白钦起来。白钦见她如此,心知事济,便起身坐了,仇琼英道:“你我说了这许多旧事,我却还不知你今番前来所为何事。”白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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